第282章 貳佰捌拾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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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貳佰捌拾貳
“姚婕妤！”元良良咬牙切齒低咒。邊惡狠狠罵人, 邊跑向殿門。
身後還跟著一雙腳步，元良良回頭指著他：“別跟過來！”
“在下……”於惞心裏苦，不跟著她, 他該怎麽出去呀。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淩亂的腳步聲，聽著就十分壯觀。元良良後退數步，回頭指揮於惞躲起來。
於惞倒是挺配合, 一雙長腿往右一邁，躲進了一個偏門。
元良良知道她躲不了, 索性站在門口等著他們進來。
殿門被推開, 率先闖進來的是大片的陽光, 元良良瞇著眼仔細瞧才看清背光站在門前的陛下。
陛下擡步進來。元良良又看見殿外站著不少人，皇後和幾個嬪妃, 以及於家女眷都在。
元良良問：“陛下帶這麽多人來此作何？”
陛下打量一圈周圍, 又打量一圈貴妃。見貴妃衣衫發飾完整, 不動聲色落了心。
陛下直言道：“捉奸。”
元良良瞇著眼瞧殿門口的幾張臉，問：“誰告訴陛下，來此處就能捉到臣妾的奸的？”
陛下：“皇後。”
聽到陛下回答的皇後楞了下，而後一頭沖進來, 慌忙解釋：“陛下, 您可不能冤枉臣妾。是聶婕妤說貴妃遲遲不來，於小公子也不見了, 臣妾才想著出來找找他們的！”
陛下面色冷寒，未瞧皇後一眼。皇後的解釋倒是沒錯, 可陛下就是覺得上當受騙了。
剛誰也沒告知他, 貴妃和於惞有關系，可長了心的怕是都能體會出來這意思。只萬事講究證據, 陛下也不好多說什麽。
元良良呵呵一笑：“原來是誤會呀。那大家別站這兒了，都走吧。臣妾也好去送老祖宗最後一程。”
陛下：“誰說太皇太後有事？”
元良良一改愁苦的腔調，聲音拔高：“難道老祖宗沒事嗎？那幹嘛要換寢殿？”
陛下：“禦醫說的，這間寢殿太深太寒，太皇太後需要多曬日光，才換去了南邊寢殿。”
元良良埋怨：“那為何沒人告知臣妾？”
陛下：“都換了數日，貴妃又不常來請安，自是不知。”
這話聽在外頭人眼裏，那就是陛下在指責貴妃不孝敬太皇太後。可元良良知道，陛下只是在陳述一句話罷了。
元良良也無所謂，點頭：“好吧。老祖宗沒事就好了。那臣妾這就去給老祖宗請安去。”
結果才到門口，聽到皇後和陛下道：“陛下，貴妃找著了，可於小公子還未找著，太皇太後還等著見人呢。聶婕妤去問了人，說是於小公子被奴才帶來了此處，何不叫人再找找？”
站殿門外老遠的聶婕妤恨恨揉著帕子，這皇後擺明了是要禍水東引。竟三句不離她！
元良良知道自己無辜，但外人不清楚呀。
就算陛下也能無所謂，可要真的被人在此處找到於惞，被人知道貴妃和一外男共處一室，她貴妃娘娘的名聲怕是更要跌落谷底，連帶著陛下臉上難看，小胖二胖都要以她這個母妃為恥呀。
元良良回頭，快走幾步，不動聲色擋住皇後瞧陛下的視線：“臣妾才從殿內出來，皇後說這話，是怕人不知本貴妃與外男接觸嗎？”
皇後表情有一瞬的扭曲，很快恢覆端莊，道：“貴妃多慮了，本宮沒有這個意思。本宮只怕奴才帶錯了地方，於小公子對宮裏不熟，這要磕著碰著，太皇太後怕是會心急。”
元良良好想撓破皇後的偽裝。於小公子是三歲小兒嗎？那麽容易磕破？太皇太後親兄弟都躲著不見，會心疼侄孫？
元良良懶得和她周旋，說：“皇後說的沒錯，但皇後放心吧，這殿裏臣妾替您瞧過了，沒外人。”她轉頭，沖陛下一福身，甜甜笑，“陛下，咱們去瞧太皇太後吧。”
見到貴妃無事，陛下心也放下了，當即頷首，擡步要走。
“娘娘，那邊有人！”
說話的是皇後身邊一宮女。
皇後當即慌了神，道：“誰？！誰在那？！陛下在此，還不快出來？死丫頭，明明沒人，你不會看錯了吧？”
宮女急切說：“娘娘，奴婢親眼見到那門後有影子。”
皇後似被嚇得不輕，躲在幾個宮女身後，回頭沖陛下張望：“陛下，這t該如何是好？”
元良良還沒來得及搭上陛下臂膀，就見陛下沖身後揚手：“去看看。”
她嚇得咬手指。完了，這下完了。
元良良去扒拉陛下，然後就見陛下狐疑看著她。
她只好又慢吞吞將手指縮回來。
福壽帶著人只找了一處要返回，皇後就讓他們再往深了找找，說別讓刺客逃走了。福壽瞅一眼陛下，見陛下並無示下，聽皇後令。
然而，刺客並未找著。
元良良樂起來。哎呀，這於惞不止樣貌出色，腦子也不算笨嘛。還真被他逃走了。
太皇太後的寢殿，元良良知道是有後門的，這會兒無人守著，剛好給他逃出生天的機會。
貴妃高興，皇後想當然就不高興了。
福壽回來稟報沒找著，陛下便率先離開了殿前。元良良得意瞥了皇後一眼，又冷冰冰瞥了聶婕妤一眼，拎著裙角顛顛跟在陛下身後跑走了。
皇後不甘心又環顧一圈寢殿。怎會無人？
皇後並不知道聶婕妤要做的事，但皇後知道這宮裏的女人都不會太平。聶婕妤既然告訴她貴妃和於惞都在太皇太後寢殿，那必定是聶婕妤心懷不軌。
皇後想著幫她一把又如何，反正是聶婕妤挑起的事端，與她皇後無關。可沒想到會是這結果。
皇後冷眼瞧聶婕妤，只是礙著有其他嬪妃在，皇後未開口問話。
聶婕妤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她自己還納悶呢。心道姚婕妤究竟幹什麽吃的，這點事都辦不好？
太皇太後剛被行了針，此時正在玉瓷嬤嬤的服侍下用膳。
新搬的寢殿內寬敞明亮，站了許多人。
於家以小老太爺為首的眾人正跪在太皇太後床前嗷嗷直哭，但缺了於惞。陛下則站在於家人身後，元良良在陛下右側，皇後站左側，其餘嬪妃眾人靠後而立。
太皇太後被哭煩了，顫巍巍甩過去一只靠枕：“哀家還沒死呢，要哭喪回自個家哭去！”
一句話說完，太皇太後重重喘了兩聲，又接著咳起來。
於家人瞬間不敢吱聲了，更不敢說其他任何話，就如鵪鶉般垂著頭跪著。
不多時，所有人包括陛下都被太皇太後趕了出來。
晚些，於家人拜別陛下要出宮時，於惞才出現。
陛下打量眼前慌張無措，大概跑了一路，臉龐酡紅，更唇紅齒白的少年，沈聲問：“去哪了？”
於惞也不知道是見著陛下緊張，還是幹什麽緊張，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陛下沒耐心與之耗時，揮揮手示意他離去。
於惞如得了蒙赦，忙不疊爬起來，隨了於家人身後出宮去了。
元良良剛好在陛下身邊，瞧著於惞，是越想越稀奇。這人究竟是怎麽出得太皇太後寢殿，又是在哪躲了這麽久，又能不被守衛發現出現在陛下跟前的？
“貴妃好看嗎？”
元良良聽到這話，表情一凝，搖頭：“不好看。臣妾聽說於小公子還是名揚四裏的美男子呢，今日一瞧也不過如此。可比陛下差遠了。”這是實話，當然也是討好。
瞧著貴妃瞅自己的眼神，陛下受用，於是不再跟她計較。
不僅元良良覺得不過如此，回去後香黛她們討論，也說長得很一般。
元良良見陛下不在，於是發自真心評價：“其實單看一張臉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吧，再加上他那小弱雞般的小身板，動不動就臉紅慌張的性子，反正娘娘我瞧不中。”
八公主無比認同她的話：“貴妃說的一點沒錯，我也覺得他比我孩兒她爹可差遠了。”
春雨齜牙：“主子，說得好像你瞧中了就能對人家幹什麽似的。”
元良良伸手擰她：“臭丫頭，你要敢胡咧咧到陛下面前小心本宮不客氣！”
春雨跳起來就跑，結果撞翻了進來的香黛。
香黛被扶起，來不及呼痛，到了貴妃面前：
“奴婢去問了姚婕妤，姚婕妤說她也不知道太皇太後搬寢殿的事，還咬定說太皇太後就是暈倒了，皇後派她去叫貴妃的。但奴婢問了當時在的好幾個丫頭，她們一致說皇後當時是囑咐奴才去叫貴妃，是姚婕妤自請要來找的貴妃。”
元良良思索。
八公主悄摸說：“姚婕妤看著不像是那聰明人，會不會就是皇後的主意？今日在老祖宗寢殿，皇後可咬定貴妃和於惞在一處，還非要尋人不可，我覺得就是她。”
元良良：“要就是她，那怎麽最後沒找著人呢？”
八公主也想不通。
元良良：“要是確定於惞藏在裏頭，皇後肯定沒那麽容易罷休的。怕是不惜代價要把壽康宮翻過來。”
八公主：“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皇後不是個莽撞的。就不知於惞藏哪了，怎的消失一個多時辰後，又那樣狼狽跑出來？”
元良良也不知道，她雖好奇，但更想抓住試圖謀害自己的兇手。問香黛：“你和春雨當時守在外頭，姚婕妤也一直在外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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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婕妤！”元良良咬牙切齒低咒。邊惡狠狠罵人, 邊跑向殿門。
身後還跟著一雙腳步，元良良回頭指著他：“別跟過來！”
“在下……”於惞心裏苦，不跟著她, 他該怎麽出去呀。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淩亂的腳步聲，聽著就十分壯觀。元良良後退數步，回頭指揮於惞躲起來。
於惞倒是挺配合, 一雙長腿往右一邁，躲進了一個偏門。
元良良知道她躲不了, 索性站在門口等著他們進來。
殿門被推開, 率先闖進來的是大片的陽光, 元良良瞇著眼仔細瞧才看清背光站在門前的陛下。
陛下擡步進來。元良良又看見殿外站著不少人，皇後和幾個嬪妃, 以及於家女眷都在。
元良良問：“陛下帶這麽多人來此作何？”
陛下打量一圈周圍, 又打量一圈貴妃。見貴妃衣衫發飾完整, 不動聲色落了心。
陛下直言道：“捉奸。”
元良良瞇著眼瞧殿門口的幾張臉，問：“誰告訴陛下，來此處就能捉到臣妾的奸的？”
陛下：“皇後。”
聽到陛下回答的皇後楞了下，而後一頭沖進來, 慌忙解釋：“陛下, 您可不能冤枉臣妾。是聶婕妤說貴妃遲遲不來，於小公子也不見了, 臣妾才想著出來找找他們的！”
陛下面色冷寒，未瞧皇後一眼。皇後的解釋倒是沒錯, 可陛下就是覺得上當受騙了。
剛誰也沒告知他, 貴妃和於惞有關系，可長了心的怕是都能體會出來這意思。只萬事講究證據, 陛下也不好多說什麽。
元良良呵呵一笑：“原來是誤會呀。那大家別站這兒了，都走吧。臣妾也好去送老祖宗最後一程。”
陛下：“誰說太皇太後有事？”
元良良一改愁苦的腔調，聲音拔高：“難道老祖宗沒事嗎？那幹嘛要換寢殿？”
陛下：“禦醫說的，這間寢殿太深太寒，太皇太後需要多曬日光，才換去了南邊寢殿。”
元良良埋怨：“那為何沒人告知臣妾？”
陛下：“都換了數日，貴妃又不常來請安，自是不知。”
這話聽在外頭人眼裏，那就是陛下在指責貴妃不孝敬太皇太後。可元良良知道，陛下只是在陳述一句話罷了。
元良良也無所謂，點頭：“好吧。老祖宗沒事就好了。那臣妾這就去給老祖宗請安去。”
結果才到門口，聽到皇後和陛下道：“陛下，貴妃找著了，可於小公子還未找著，太皇太後還等著見人呢。聶婕妤去問了人，說是於小公子被奴才帶來了此處，何不叫人再找找？”
站殿門外老遠的聶婕妤恨恨揉著帕子，這皇後擺明了是要禍水東引。竟三句不離她！
元良良知道自己無辜，但外人不清楚呀。
就算陛下也能無所謂，可要真的被人在此處找到於惞，被人知道貴妃和一外男共處一室，她貴妃娘娘的名聲怕是更要跌落谷底，連帶著陛下臉上難看，小胖二胖都要以她這個母妃為恥呀。
元良良回頭，快走幾步，不動聲色擋住皇後瞧陛下的視線：“臣妾才從殿內出來，皇後說這話，是怕人不知本貴妃與外男接觸嗎？”
皇後表情有一瞬的扭曲，很快恢覆端莊，道：“貴妃多慮了，本宮沒有這個意思。本宮只怕奴才帶錯了地方，於小公子對宮裏不熟，這要磕著碰著，太皇太後怕是會心急。”
元良良好想撓破皇後的偽裝。於小公子是三歲小兒嗎？那麽容易磕破？太皇太後親兄弟都躲著不見，會心疼侄孫？
元良良懶得和她周旋，說：“皇後說的沒錯，但皇後放心吧，這殿裏臣妾替您瞧過了，沒外人。”她轉頭，沖陛下一福身，甜甜笑，“陛下，咱們去瞧太皇太後吧。”
見到貴妃無事，陛下心也放下了，當即頷首，擡步要走。
“娘娘，那邊有人！”
說話的是皇後身邊一宮女。
皇後當即慌了神，道：“誰？！誰在那？！陛下在此，還不快出來？死丫頭，明明沒人，你不會看錯了吧？”
宮女急切說：“娘娘，奴婢親眼見到那門後有影子。”
皇後似被嚇得不輕，躲在幾個宮女身後，回頭沖陛下張望：“陛下，這t該如何是好？”
元良良還沒來得及搭上陛下臂膀，就見陛下沖身後揚手：“去看看。”
她嚇得咬手指。完了，這下完了。
元良良去扒拉陛下，然後就見陛下狐疑看著她。
她只好又慢吞吞將手指縮回來。
福壽帶著人只找了一處要返回，皇後就讓他們再往深了找找，說別讓刺客逃走了。福壽瞅一眼陛下，見陛下並無示下，聽皇後令。
然而，刺客並未找著。
元良良樂起來。哎呀，這於惞不止樣貌出色，腦子也不算笨嘛。還真被他逃走了。
太皇太後的寢殿，元良良知道是有後門的，這會兒無人守著，剛好給他逃出生天的機會。
貴妃高興，皇後想當然就不高興了。
福壽回來稟報沒找著，陛下便率先離開了殿前。元良良得意瞥了皇後一眼，又冷冰冰瞥了聶婕妤一眼，拎著裙角顛顛跟在陛下身後跑走了。
皇後不甘心又環顧一圈寢殿。怎會無人？
皇後並不知道聶婕妤要做的事，但皇後知道這宮裏的女人都不會太平。聶婕妤既然告訴她貴妃和於惞都在太皇太後寢殿，那必定是聶婕妤心懷不軌。
皇後想著幫她一把又如何，反正是聶婕妤挑起的事端，與她皇後無關。可沒想到會是這結果。
皇後冷眼瞧聶婕妤，只是礙著有其他嬪妃在，皇後未開口問話。
聶婕妤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她自己還納悶呢。心道姚婕妤究竟幹什麽吃的，這點事都辦不好？
太皇太後剛被行了針，此時正在玉瓷嬤嬤的服侍下用膳。
新搬的寢殿內寬敞明亮，站了許多人。
於家以小老太爺為首的眾人正跪在太皇太後床前嗷嗷直哭，但缺了於惞。陛下則站在於家人身後，元良良在陛下右側，皇後站左側，其餘嬪妃眾人靠後而立。
太皇太後被哭煩了，顫巍巍甩過去一只靠枕：“哀家還沒死呢，要哭喪回自個家哭去！”
一句話說完，太皇太後重重喘了兩聲，又接著咳起來。
於家人瞬間不敢吱聲了，更不敢說其他任何話，就如鵪鶉般垂著頭跪著。
不多時，所有人包括陛下都被太皇太後趕了出來。
晚些，於家人拜別陛下要出宮時，於惞才出現。
陛下打量眼前慌張無措，大概跑了一路，臉龐酡紅，更唇紅齒白的少年，沈聲問：“去哪了？”
於惞也不知道是見著陛下緊張，還是幹什麽緊張，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陛下沒耐心與之耗時，揮揮手示意他離去。
於惞如得了蒙赦，忙不疊爬起來，隨了於家人身後出宮去了。
元良良剛好在陛下身邊，瞧著於惞，是越想越稀奇。這人究竟是怎麽出得太皇太後寢殿，又是在哪躲了這麽久，又能不被守衛發現出現在陛下跟前的？
“貴妃好看嗎？”
元良良聽到這話，表情一凝，搖頭：“不好看。臣妾聽說於小公子還是名揚四裏的美男子呢，今日一瞧也不過如此。可比陛下差遠了。”這是實話，當然也是討好。
瞧著貴妃瞅自己的眼神，陛下受用，於是不再跟她計較。
不僅元良良覺得不過如此，回去後香黛她們討論，也說長得很一般。
元良良見陛下不在，於是發自真心評價：“其實單看一張臉還是很不錯的，只是吧，再加上他那小弱雞般的小身板，動不動就臉紅慌張的性子，反正娘娘我瞧不中。”
八公主無比認同她的話：“貴妃說的一點沒錯，我也覺得他比我孩兒她爹可差遠了。”
春雨齜牙：“主子，說得好像你瞧中了就能對人家幹什麽似的。”
元良良伸手擰她：“臭丫頭，你要敢胡咧咧到陛下面前小心本宮不客氣！”
春雨跳起來就跑，結果撞翻了進來的香黛。
香黛被扶起，來不及呼痛，到了貴妃面前：
“奴婢去問了姚婕妤，姚婕妤說她也不知道太皇太後搬寢殿的事，還咬定說太皇太後就是暈倒了，皇後派她去叫貴妃的。但奴婢問了當時在的好幾個丫頭，她們一致說皇後當時是囑咐奴才去叫貴妃，是姚婕妤自請要來找的貴妃。”
元良良思索。
八公主悄摸說：“姚婕妤看著不像是那聰明人，會不會就是皇後的主意？今日在老祖宗寢殿，皇後可咬定貴妃和於惞在一處，還非要尋人不可，我覺得就是她。”
元良良：“要就是她，那怎麽最後沒找著人呢？”
八公主也想不通。
元良良：“要是確定於惞藏在裏頭，皇後肯定沒那麽容易罷休的。怕是不惜代價要把壽康宮翻過來。”
八公主：“好像也是這個道理，皇後不是個莽撞的。就不知於惞藏哪了，怎的消失一個多時辰後，又那樣狼狽跑出來？”
元良良也不知道，她雖好奇，但更想抓住試圖謀害自己的兇手。問香黛：“你和春雨當時守在外頭，姚婕妤也一直在外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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